张炀闻言,眉头微皱,手指轻抚着银页,淡然说道:“韩道友,杜某猜测,你之所以屡次炼制失败,原因恐怕出在冶云子身上。”
    韩猛虽然憨厚,但并非愚钝,此时他心中已明白张炀的意图。
    只不过,冶云子可是人族少数几位炼器宗师之一,而且此人性格和善,温文尔雅,向来不似那些心怀不正的修士。
    他始终不相信冶云子前辈会有意欺骗自己。
    张炀见韩猛的面色阴晴不定,继续说道:“杜某之所以如此说,并非有意污蔑冶云子宗师。
    我所指的,是冶云子可能并未完全传授给道友所有的禁制。
    或许他故意留了一手,亦或是他自己也并不完全知晓。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几乎不可能。”
    韩猛深吸一口气,缓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杜道友,你这般说来可有证据?”
    张炀轻笑一声:“证据如今暂时没有,不过如果道友愿意了解真相,便看道友自己是否愿意。”
    韩猛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杜道友此言何意?还请明言。”
    张炀毫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冶云子宗师当年传授给韩道友的禁制究竟有几道?这些禁制是否出自这片银页?”
    韩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冶云子前辈参悟这银页后,曾提到过银页上有十三道禁制传承,其中三道是冶云子宗师以前便掌握的,其他十道则未曾听闻。
    冶云子前辈最终将他所掌握的三道禁制悉数传授给了我。”
    张炀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韩道友所掌握的三道禁制,分别是哪三道?”
    韩猛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直言道:“杜道友,不瞒你说,目前韩某只熟练掌握了一道禁制。
    其余两道虽然有冶云子前辈指点传授,但禁制之道过于晦涩难懂,至今我仍未能完全掌握。
    而我所掌握的这一道禁制,便是锐利禁制。”
    张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一笑:“巧了,韩道友所说的锐利禁制,杜某恰巧也已经熟练掌握了。”
    韩猛一愣,随即面露惊讶,结巴道:“方才杜道友炼制飞剑时,可并未铭刻锐利禁制。
    而且,通常飞剑都会铭刻锐利禁制来增强威力,难道不成?”
    张炀哈哈一笑,并未作出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韩道友,先不管其他的了。
    既然是锐利禁制,那就不难办。
    韩道友此次炼制法宝,想必已经准备好了灵材吧?我便当面为道友铭刻锐利禁制,韩道友愿意一观吗?”
    韩猛听到张炀的话,面露喜色,但随即又迟疑地问道:“既然杜道友如此全力以赴,为何如此待韩某?究竟是出于何目的?”
    张炀面色平静,淡然的直言不讳道:“杜某如此行事,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看重道友手中的这片银页,二是看重韩道友对炼器之道的赤诚之心。
    所以,才会如此不遗余力。
    韩道友,若愿意,杜某定不负所托。”
    韩猛听到张炀如此坦诚,心中顿时放松,未感愤怒,反而舒了一口气,笑着连连点头:“既然杜道友如此真诚,韩某自然愿意。”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张炀一边炼器,一边为韩猛讲解禁制的奥秘。
    随着每次讲解,韩猛的表情渐渐变得沉重。
    最终,当张炀讲解完毕后,韩猛面色凝重,明显不悦。
    张炀见状,心中一动,便知冶云子前辈很可能在其中有所隐瞒,坑骗了韩猛。
    张炀静静看着韩猛片刻,原本以为他会愤怒、暴起、大骂冶云子一通,却未料韩猛只是神色微变,随即整个人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长吐一口浊气,缓缓席地坐下。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壶灵酒,仰头便是一大口,烈酒入喉,辛辣灼热,却也冲淡了胸中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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