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门孽债双面杀局

    月光被蛛网割成碎片，玉蛛仙娘悬在青铜鼎上方的身影微微晃动。
    银蛇夫人用蛇簪挑起她的下巴，簪尾蓝光映出两人年轻时的面容——那时她们的辫还系着师傅赐的五毒铃。
    &0t;师妹你看，这炼蛛阵用的是师傅最疼爱的青玉鼎。
    &0t;银蛇指尖划过鼎身饕餮纹，暗红蛊虫从纹路里钻出，&0t;他老人家若知道最器重的弟子要变人面蛛，会不会从五毒潭底爬出来，用那鞭子抽我呢？&0t;
    玉蛛仙娘腕间蛛丝绷紧，在鼎沿刻出北斗七星：&0t;你永远学不会观星辨蛊，师傅当年就说过&0t;
    &0t;住口！
    &0t;银蛇夫人猛然掐住她脖颈，毒液顺着指甲渗入血管，这侵蚀入骨的疼让玉蛛叫得几乎晕厥。
    &0t;师父眼里只有你和青蝎！
    那年端阳节采药，明明是我先现的千年血灵芝！
    &0t;
    鼎中药液沸腾，映出三十年前的画面：
    【乾符五年（878年），五毒潭药庐】
    十四岁的银蛇捧着血灵芝冲进竹楼：&0t;师傅！
    我在断魂崖找到的！
    &0t;
    青蝎却从药柜后转出，手中灵芝泛着金边：&0t;师妹采的是血玉芝，这才是真品。
    &0t;
    师傅轻抚青蝎顶：&0t;小青蝎天生灵目，是为师疏忽了，该让你去采药的。
    &0t;
    玉蛛仙娘咳出黑血：&0t;那年你故意引我去断魂崖，害我中腐心蛊，这才让我在那天连血蟾师兄的血气都经不住&0t;
    &0t;是又如何？&0t;银蛇夫人扯开玉蛛衣襟，露出心口凤凰纹，&0t;师父把凤凰蛊给你时说过什么？&039;此蛊可辨人心&039;——那你看看我现在心里装着什么？&0t;
    血池中央，银蛇夫人紧握玉簪雕刻玉蛛的面骨，碎玉屑混着血水滴入蛊鼎：&0t;师妹，很痛吧?可你更应该知！
    我比你痛万倍！
    师父咽气前说了什么？&039;早该把银蛇炼成守潭尸&039;——他到死都防着我！
    &0t;
    玉蛛仙娘早已被毒雾腐蚀尽废的咽喉出嘶鸣：&0t;是你先往师傅药里加噬心蛊，师傅早看出你&0t;
    &0t;那老东西活该！
    &0t;银蛇掀翻三足鼎，鼎中药液凝成师傅虚影，&0t;他传你《织心诀》，教青蝎《赤阳谱》，给我的是什么？&0t;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间的蛇形烙印，&0t;《饲蛊术》！
    这是养蛊人的下等功法！
    &0t;
    玉蛛仙娘垂落的丝缠住银蛇手腕，一用力说着：&0t;那是……那是因为你十岁那年，为……为练蛊毒杀亲妹师傅说你心性已歪，只能学控蛊之术防身，师傅……师傅……从没有放弃你&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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