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中的房子被烧毁,这惨状与耳城之内的情况不相上下。
    准丹人跑着马,到处驱赶着布衣百姓,家家户户房门紧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受了池鱼之殃,吃不了兜着走。
    “哇啊啊啊——”
    是孩童哭泣的声音。
    然而那孩童还没等哭出几声,就被她的母亲捂住了口鼻。
    一个准丹人突然回手就是一弯刀,险些将那妇人的鼻子都给削掉。
    那妇人也吓得够呛,只能跪了下来不停地求饶。
    那准丹人抓住了妇人的衣领,就往地上掼去——白白净净的肌肤被石头子儿刮破,顿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伤痕。
    那准丹人见了心生歹意,邪笑着就要去拉她的衣领。
    妇人哭着挣扎,然而那准丹人听不懂她的话语。
    妇人的孩子上前,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胳膊,却被他一下甩开!
    “砰”
    的一声,身边的纺车和零碎八糟的东西全都被打散了。
    准丹人失去了耐心,抽出弯刀就要向孩子砍去,然而他还没等下手,就听到了一片激烈的惨叫声响起,那惨叫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踏踏作响的马蹄,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飞轰而起的尘埃中。
    “大渊人来了——”
    城镇中所有正在劫掠的准丹人突然一愣。
    他们却听一阵甲胄之声顿起,一队身着铠甲的大渊将士突然拿着武器冲到了街头,他们见到准丹人就是一顿乱砍,顿时,原本欢声笑语的街道之上就被那飞舞的残肢断臂和鲜血给填满了!
    那准丹人立刻拿起弯刀就想跑,却直接被一个大渊将士给抹了脖子割掉了耳朵,他的头落在了那妇人的脚下,鲜血脏了她的衣裙,可她却什么都管不了,带着自己的孩子立刻躲在了一边。
    “啊啊啊啊——”
    “救命!
    救命!”
    准丹人的求救是撕心裂肺的,是急切又渴望的,然而带给他们最深的绝望,是城镇外头那传来的一声又一声激烈的战鼓。
    战鼓咚咚作响,每一下都用力地捶打在他们的心脏上头,让他们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不到一会,县城里的所有准丹人,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血流漂杵。
    浓烈的铁锈味冲击着人的鼻腔,尽管城中的百姓们觉得这种气味实在令人作呕,可是那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安心。
    他们有的因为极度崩溃而直接晕倒,有的直接跪了下来向将士们表达谢意,但更多的,是麻木,是呆滞,是不知所措与不可置信。
    城镇外头,程业真带领的骑兵已经轻松地拿下了这一队准丹人。
    这一路过来,他已经连连破了两镇一村,而这同焦镇,就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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