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太危险么?”
    安远忧虑,“力牧、竟离一直在这城里,怕会遇到的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
    柳梦云轻轻一笑,胸有成竹,“力牧万万想不到,我们还会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以么?”
    安远不禁问。
    “力牧寻不着我们,必然以为我们走远了,却去别处找。
    然而,我们偏就留着,看他如何!”
    柳梦云眉眼轻挑,顾盼飞扬。
    杨连倾看着这样的柳梦云,却觉得或者她是在享受着这样一种感觉,这个自信,而又骄傲的柳梦云。
    然而顺着她的思路去想,连杨连倾自己也想笑,想看看力牧那遍寻他不着恼羞成怒的嘴脸。
    安远颔首,也明白柳梦云的用意:“既然如此,下官就依着四姑娘的吩咐去安排了。”
    等安远都安排妥当了,杨连倾跟着柳梦云去看那他们将要暂时栖身的房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真要为柳梦云做牛做马了。
    房子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比他们原本的房子要小,只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厢房都是分里外间的,与他们过去的相似。
    院子虽不大,倒也别致,几棵桃树,此时正开得艳,粉的白的,一簇簇的,全捧着团着放出来,煞是好看。
    然而教杨连倾介怀的,乃是院子中的那个磨盘。
    因着柳梦云说,他们要来磨豆子,点豆腐,好去卖,做为营生。
    连安远都试探着问柳梦云,怎么没要头驴子。
    柳梦云只笑,看着杨连倾。
    杨连倾便知道,他就是那头推磨的驴子了。
    使力气原本没什么,可是转着圈推磨就难免头晕了。
    杨连倾不过推了半个时辰,便转得想吐,一圈圈的,走路都要走不直了。
    偏柳梦云坐在一旁看着,笑意吟吟的,手里头依旧是条烧火棍。
    只是这一条用的时日还浅,并没似之前的那条黑得掉渣渣。
    杨连倾一撒手,仰在地上,不肯再起来。
    脑袋顶上的太阳晕出了五彩的圈圈,一环一环的,漂亮得紧。
    一桶冷水兜头倒下来,将他头脸都浇在地上,跟着土和了泥。
    然后便是柳梦云的脸,烧火棍揍上了他胳膊……
    杨连倾站起来推磨的时候想,还不如代替老黄犁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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