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
    姜元末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便又问了一遍。
    苏民安情绪稳定的回答,“民安当下觉得冬日阳光煦暖,初三的天气令人心旷神怡,微风带进窗来淡淡梅花香,并不想吐。”
    姜元末颇具意味的看她一眼,文采很好却刻意造作,敷衍得厉害,她到底是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坐起身来,随即穿上衣服,便洗漱着,用毛巾擦手擦脸。
    但,肯敷衍,就证明还在乎着他。
    十年感情,不是旁人随便可以介入的,何况只是他的属下。
    苏民安方才在棉被自他肩头滑落时,看到了好几个深刻的牙印,顿时额角出了一层细汗,不会是她喝醉时咬的吧,“王爷要去直沽寨了么?”
    “这次不着急出远门。”
    “”
    她着急啊。
    她不就是希望他离府免于灯笼事情败露,受到他的惩罚才昨夜逃窜的么。
    结果过了一夜,他还在府,并且不着急离府!
    姜元末收拾好,回头睇着苏民安,“困就接着睡。
    昨晚咬我想必也咬累了。”
    想必咬我也咬累了
    苏民安不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求生欲在瞬间达到了顶峰。
    好在他的毒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清完,还没记起他多讨厌她,也不知道她借别人功劳“玩弄了”
    他十年感情之事。
    苏民安乖巧道:“妾身因着前日里赢得了为太后娘娘在披风上绣凤凰的差事,是以并不打算赖床,妾身要起身用功地绣凤凰,为王爷还有贤妃娘娘挣得太后娘娘的喜爱。
    咱们家呀,一定会比太子一家混的风生水起。”
    姜元末见她低眉顺眼地听话得很,和昨晚喝醉酒要吊死在他家门口替朋友撑腰的大姐头模样完全不一样,便道:“那你起床绣吧。
    真乖。”
    苏民安说,“好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觉得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都挺正常的。
    这时范长云疾步来到了卧寝外,“世兄,借一步说话。”
    “进书房去说。
    你前面走,我随后。”
    姜元末知悉范长云昨日和太子的人在城南缠斗许久,有紧急情况对他汇报,又盯了苏民安一眼,披了外衫便离开了。
    姜元末离开后,苏民安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下软在床上。
    和姜元末相处真的紧绷着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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