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哥的声音,晏落惊醒,停下了动作。
    他有些懊恼歉疚,拂开乱发亲亲我的额头,下床走了。
    我缩在被子里捂着脸,臊得不敢露头。
    天哪,我怎么这么饥渴!
    家里还有这么多人,起哥都过来提醒了。
    真是丢死人了……
    次日一早,我和晏落在卫生间撞见,他不好意思的让了让位置。
    我也红着脸,站在他身边刷牙。
    等晏落刷完出去,我把衣领往下拉了拉,草莓还在。
    我叹了口气,继续刷牙。
    一连好些天,居延都跟死了一样安静,貌似是在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
    他要是真的死了就好了。
    可惜他只是到云城休带薪假去了,整天出现在我爸妈的电话里。
    九月将至,晏落废寝忘食,又做成三单,一口气赚了五万多。
    这天我正在家收拾开学的行李,晏落高高兴兴的来了,把一个小绒布袋交给我。
    我拉开一看:是那天让他拿去卖掉的金饰!
    我惊讶道:“这些不是卖了吗?”
    晏落说:“我到典当铺当了一个月,幸好赶在最后期限赎回了。”
    “晏子好厉害!”
    我抱着他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打开首饰盒,把绒布袋放进去,再拿出他写的那张欠条嚓嚓撕掉,“那这笔就还清啦!”
    晏落笑嘻嘻的背起我在家里走来走去,跟我说他家的新动向。
    “居委会请我妈在老年活动中心开了个烹饪班,一周五节课,薪水不多,不过不累……”
    “我爸现在身体还行,在好几个平台接单,每月能稳定赚个七八千……”
    “我哥的复健效果也很好,等你去上学,他就能接替你的活儿了,见客户也从线下挪到网上了,这样我哥也能应付……”
    我搂着他的脖子,不断的点头附和,和他一起沉浸在重新燃起的希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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