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脸色一骇,冲出营帐望了过去。
    只见数百个彪形大汉骑战马疾驰而来,手里握着阴冷兵器,身后跟了一群狼群。
    林净月瞳孔一缩,立刻认出湖上纵马跑来的这群人,是草原骑兵!
    她飞快转身,跑到临近营帐,掀开帘子一看,营帐中萦绕着奇怪的淡淡香气,轮值的侍卫、吴庸和左常渊等人睡得非常熟。
    林净月来不及多言,掀开帘子让冷风灌入,再来到吴庸和左常渊身边,利落几巴掌扇醒两人。
    吴庸迷茫睁开眼睛,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脸:“哎呦,我脸怎么这么疼……”
    就跟被谁抽了几巴掌一样。
    话还没说完,被吹入营帐中的寒风冻得一哆嗦,吴庸看到林净月异常冷峻的脸。
    他猛地跳起来,一人一脚强行踹醒营帐里的人,同时不忘问林净月:
    “太子妃,生了何事?”
    “草原骑兵携狼群突袭!”
    林净月顾不上姓贺的那狗东西,一句话将事情的严重性点了出来。
    吴庸和左常渊身形一颤,还要再问,却见太子妃叫醒他们后就跑了出去。
    两人来不及思考,套上衣服就冲出营帐,来到湖边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吴庸顾不上周围怎么没一个侍卫,喊上远离中央营帐已然警醒的骁骑营众人,扬声喊道:
    “平日里砸冰摸鱼的都随我来!”
    骁骑营众人正等着统领或太子妃下令,一听吴庸的话,顿时有些迟疑。
    火头军的人经常跟着吴庸砸冰,一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当即转身取上家伙事,扬声喊道:
    “草原骑兵来袭,都别呆了,还要不要小命了?!”
    骁骑营的将士常年待在京城,头一次出京就撞上这么要命的事,三个统领又久久不出,更是茫然无措。
    听到同僚扬了一嗓子,机灵点的人揣上刀剑赶紧跟上。
    吴庸没空清点来了多少人,和左常渊交代一声,让他看好营中,照顾好太子妃和她身边的侍女后就冲了出去。
    左常渊冷静喊上东宫和忠勇侯府的侍卫,分了几个人去找郑宁和乌连等侍卫,他则来到太子妃身边。
    林净月正在马车里搜罗毒药和各种药效的药粉,泊春和小令子战战兢兢一同翻找。
    “这瓶子里的毒药见血封喉,泊春小令子,你们将毒药涂抹在匕和刀剑上。”
    两个人抖着手接了毒药,飞快跑到角落干活去了。
    左常渊异常冷静:“我曾听孙掌柜说过,太子出征北疆时,也曾遇到过一批草原的人埋伏。”
    林净月缓缓点头,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现在不是追究情报如何传出,是谁传出的时候,当前的第一任务,是活下来。”
    太子那一次所带兵马,远不止六千,损伤可也不算小。
    只因草原骑兵一身蛮力,又擅长骑马……
    左常渊看她一眼,试探地道:“太子妃,不如您坐上马车,我带你离开?营中,不一定安全。”
    林净月沉思片刻后,利落摇头:“不可。
    脱离大军,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被草原骑兵追上,只会更孤立无援。”
    左常渊稍稍松了口气。
    听到营帐外传来罗平洲大嗓子的骂骂咧咧声,林净月接过泊春递来的擦了毒药的剑,吩咐他们紧紧跟随在侍卫身边别乱跑后,和左常渊一道冲了出去。
    罗平洲是被满枝喊醒的,他一惊醒,就知道营中有人下了黑手。
    再一听满枝告状,得知是贺祟,顿时大骂出声。
    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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