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秋答道:“当然是坐马车回来的了!”
    “坐马车?”
    秦以慈有些恍惚,半分都记不起昨日回来的情景。
    “对啊,您快些起来我帮您梳妆,卫殊姑姑等您好久啦!”
    粼秋催促着,秦以慈却懵道:“卫殊?”
    粼秋不住叹了口气,“夫人您怎么了?我方才说了好久,您都没听到吗?”
    秦以慈坐在妆台前,任由粼秋把自己揉扁搓圆,然后听粼秋讲卫殊外出发生的趣事。
    她讲得兴高采烈,像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卫殊是回来和她一起接管卫家的。
    梳妆完毕,秦以慈才走出门。
    今日,是个大晴天。
    粼秋兴致冲冲地走在前头,秦以慈无奈地笑笑后跟着她的步子。
    刚到月洞门前,秦以慈忽的听到一声脆响。
    她回过头去,只见那被粼秋挂在窗前的银铃正轻轻摇晃着,光影照耀下,仿佛一只只银色的蝴蝶,欢快飞舞。
    粼秋走在前头,见秦以慈半晌没跟上来又哒哒地跑了回来,朝秦以慈伸出手,笑容灿烂:“夫人您就别老是回头看啦,我们一起往前走吧!”
    秦以慈收回目光,对上粼秋发亮的眸子,笑道:“好,不看了,走吧。”
    微风吹过,银铃轻轻晃动,窗边的屋檐下是一张书案,书案上的书被哗哗地翻动,最后停在那本书的最后一页,那似乎是一个人闲时涂画,却依旧飘逸,仿若逢春枯木,只不过一条横线贯穿,无法一眼认出。
    若有心之人仔细辨认便可知其内容: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这墨迹有些陈旧了。
    是谁所写就?又是何时写就?
    嘘,我也不知道。
    —全文完—
    长生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已经不在了。
    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爹的嘴太笨了,人脸皮又薄,很多心里话在你面前都说不出口,所以只能用写信的方式告诉你。
    爹也知道你平日里不喜读书识字,所以爹写这封信就像是闲聊一样,你也随便看看。
    还记得你刚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都是轻飘飘的。
    只是可惜那时候爹急着看你娘,没来得及细细看看你、抱抱你,把你丢在一边你也不哭不闹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