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死无全尸?
    还是被斩下头颅?
    却不想。
    片刻静默,男人拧眉,将怀中姑娘打横抱起,在澜台无数双视线的瞩目之下,径直起身下了台阶,大步朝殿外走去。
    萧夙和玄伦又对视一眼。
    玄伦自发留下来善后,毕竟庆功宴才刚刚开始,如今主子总揽北境九州军政大权,比之以往的大将军更多了“人情世故”
    ,必要的时候需得体面。
    萧夙和穆言二人则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来,江揽州语气沉沉撂下两个字:“医师。”
    “是,殿下!”
    央都的夏夜并不潮热,比之南方略显干燥。
    眼看少女柔软的裙裾在男人臂弯下飘荡,萧夙体贴地补问了一句:“不过医师人在东阁,属下该将人请至何处?”
    北境王府原本是没有私人医师的,隔壁护军府倒是有不少军医。
    但自从体弱多病的孟雪卿——也就是江揽州的恩师之女在东阁住下,府上这才有了专用医师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
    江揽州脚下未停:“樾庭。”
    得令之后,萧夙立马对身边人打个手势,安排下去了。
    听到樾庭二字,穆言又忍不住看了萧夙一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同时又觉得,无论薛姑娘此番所求为何,想必殿下都会同意的吧?
    毕竟刚刚的澜台大殿上……
    不错,大周朝民风开放,未婚男女拉拉小手,结伴出行,又或每年七夕节相约游园,产生一些肢体接触,都是正常的。
    但先前那一幕还是太刺激了,穆言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想必今夜但凡目睹之人,恐怕都得消化许久。
    抵达樾庭,绕过麒麟雕像上了台阶。
    江揽州似终于想起什么,头也不回地吩咐萧夙,“将本王手令交给穆言,让她去军中调拨精骑,至于要做什么,她自己清楚。”
    被点名的穆言:“我不清楚!
    殿下,能不能具体一些?”
    江揽州这才发现,穆言竟也跟了一路。
    穆言属于得命就办事的类型,惯常不会多问什么,毕竟他们兄妹俩的命都是江揽州的。
    但萧夙作为随侍,却需日常替主子分忧。
    他试探着提了一嘴:“殿下,罪臣与尧亲王谋逆一案,牵扯诸多。”
    尧亲王乃当今圣人的同胞弟弟,罪臣则是指已被斩首的薛老国公,这是在提醒江揽州,要保怀中一个薛窈夭,易如反掌。
    但要保薛家其他人,延伸的便是被圣人发落的“薛家”
    ,人数越多风险越大。
    并非不可暗箱操作,怕就怕将来万一东窗事发,于他们来说绝无半分好处。
    况且这位薛姑娘,她不仅是罪臣之后,更还是曾经与东宫有不少牵扯的准太子妃,殿下又刚好是太子的异母弟弟,这也是穆言为何会觉得“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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