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闹剧看得安定侯府的人目瞪口呆,尤其徐若棠大为震惊,她从未见过如此悍妇,想来平日里也是跋扈惯了,也难怪有沈鹏举那样的儿子。
    沈家乱成一锅粥自然也没法子招待安定侯一家。
    安定侯怕她难堪,便道:“沈娘子救了我女儿一命,日后但凡有难处尽管开口便是。”
    沈持玉再次道谢,她知晓安定侯话中深意,深深施了一礼。
    安定侯随即便带着女儿离开了沈府,临去之前安定侯回头望了一眼,站在朱漆大门前的女子,分明的一身清贵,可他仿佛看到了她眼底的肃杀笑意,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令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她与她的母亲当真不一样。
    沈修文醒过来时已是后半夜,只是他瘫了,彻底地瘫了。
    尚未走近屋子就听到里面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你给我请太医来,我还要站起来,我还要生儿子,我命里还有一个儿子……”
    “老东西,你做梦去吧,你现在瘫了,别说是儿子,便是撒尿都困难!
    我劝你为自己日后考虑考虑,早些把钱财拿出来为鹏举打点免了他死罪,否则你二房的香火就要断了,我看你死后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
    李氏说不清楚自己此时心里是畅快多一些,还是恨意更多一些,她只知道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她不能让儿子死。
    她要尽快找到儿子,送他离开京城。
    “我要休了你!
    来人,给我拿笔、拿纸来!
    我要写修书!”
    沈修文拍着床榻叫唤,书童畏畏缩缩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李氏冷笑一声,起身拿来纸笔塞入他手中,毫不吝啬地嘲讽道:“写啊!
    你倒是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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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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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修文哆哆嗦嗦地举起笔,右手捏着一张纸,手刚举起沾了墨汁的笔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团黑乎乎的墨汁糊了眼睛,他摔了纸笔疯狂地大叫着。
    沈持玉立在门前,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场闹剧,心底泛起更深的冷意,便是这样猪狗不如的一家人却被外祖父一直当作亲人对待,如今她不过是小小推波助澜,便让这家人原形毕露,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依照沈鹏举的脑子能躲过锦衣卫一晚已是万幸,倘不是石墨刻意引导,将其逼入闹鬼的旧宅,此刻沈鹏举早已被捉拿归案。
    临到夜里,一身玄色斗篷出现在鬼宅。
    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沈鹏举走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喊大叫起来,石墨一把抓住沈鹏举的后脖颈将人提溜到沈持玉面前。
    “鬼啊!
    救命……”
    沈鹏举不敢睁眼,不住地哀号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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