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黑衣人下巴的手微微发紧,他喉间溢出的腐臭混着血锈味直往鼻腔里钻。
    苏璃的银簪还抵在我腕间,她指尖的温度像浸过冰水的银针,一下下戳着我脉门——这是她独有的提醒方式,续魂丹只剩两粒,意味着我们连重伤两次的机会都没有。
    "
    演武场石狮子下。
    "
    李明的声音带着颤音,定魂符在黑衣人额头上泛着幽蓝,符纹顺着对方眉骨爬进鬓角,"
    十年前我随师父来送过赈灾粮,入口是块可翻转的青石板,藏在石狮子底座第三道刻痕里。
    "
    韩枫蹲下来用短刃挑起黑衣人一缕头发,刀锋压在他后颈大椎穴上:"
    但那孙子说守卫全被做成血纹引子了,也就是说现在地下该是空的?"
    他突然嗤笑一声,"
    空的才怪,幽冥宗那群老东西最会玩障眼法,说不定入口早改道了。
    "
    我松开手站起身,乌鞘刀在掌心转了个刀花。
    晨露顺着松针滴在刀镡上,叮咚一声,像极了当年在苏家祠堂跪罚时,房檐漏雨的动静。
    那时候我总想着,要是能有把刀,砍断这满室的冷嘲热讽该多好。
    现在刀有了,要砍的却是更阴毒的东西。
    "
    去废弃丹房。
    "
    我突然开口。
    苏璃的银簪微微一顿,抬眼望我。
    我指了指逐渐收缩的血纹,"
    血纹往地下拽的方向,和丹房的地脉走向重合。
    当年幽冥宗炼毒丹,丹房底下挖过三条暗渠——"
    我顿了顿,想起混沌灵识扫过宗门地图时看到的细节,"
    最西边那条暗渠直通演武场下方。
    "
    韩枫一拍大腿:"
    顾哥好记性!
    三年前咱们围猎幽冥宗外门弟子,那小子被追急了就是从丹房地窖钻的!
    "
    他把黑衣人往李明脚边一推,"
    这孙子交给你,点他哑穴,咱们走。
    "
    李明手忙脚乱地摸出两张封喉符,我注意到他指尖在抖,符纸边缘被捏出了褶皱。
    这小子才元婴初期,跟着我们趟这浑水,怕是连宗门大比都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我刚要开口安抚,苏璃已经扯了扯我衣袖:"
    走,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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