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心平气和地说。
    他头往后一仰,笑得带着几分苦涩,“应付不了也要应付,正清是许家的根基,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还有那么多工人,他们为正清工作了一辈子,对他们来说,正清意味着稳定的收入、稳定的保险、稳定的福利!”
    我默然,许君延说的对,实体企业和传媒、网络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流动性和选择性,许多人只要觉得工厂的待遇好,可能会干一辈子,我也听说过有的祖孙三代甚至在同一家工厂工作。
    普普通通的工人在多年的工作积累中习得了一技之长,他们并不懂什么新科技、新产业、新思想,他们跟机台和产线打了一辈子交道。
    如果许前把正清的半数工厂分割出去,转而投资新行业,那么恐怕大多数工人面临的就是失业,最可怕的是失业之后长久的待业甚至无业。
    我盯着许君延,他英俊的脸庞显出几分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和许前的争吵太剧烈,他的胸膛似乎还在轻微地起伏。
    “别想那么多了!”
    我轻声安慰着他,“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在家里做好给你带过来!”
    “不必了!”
    他摇了摇头,视线从我的脸上挪开,语气淡淡地说,“晚上周菁如会过来,你暂时先别过来了!”
    我脑子一懵,就跟当头挨了一棒似的。
    NND,我差点儿又忘了这一茬儿!
    这都什么事儿呀,正室晚上过来巡房,我还赖着简直是自讨没趣。
    好好好,真是好,许君延心里倒是跟明镜儿似地,还知道把我和周菁如分隔开,呵呵,还真把自己当成旧社会的大少爷了?
    “好,既然周菁如过来,以后就让她照顾你吧!
    正好我手上也有几个着急的订单需要处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我点了点头,语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许君延转过脸,直勾勾地望着我,“谢蓉,你能不能别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我意气用事?”
    我气极反笑,不管不顾地说着,“许君延,你说你现在唱的算哪一出?你跟周菁如连婚期都订好了,你又死缠着我不放,我不管你跟周菁如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可她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可我呢,我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我就是你见不得光的小情妇,对不对?”
    “谢蓉,我说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现在是正清最艰难的时候,我现在还承诺不了你什么。”
    他吸了口气,缓缓地说。
    不是现在?
    是什么时候?
    难道我就这么掺杂在他和周菁如之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许君延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这一点很好,可是对于无望的等待,我也从来不抱什么幻想。
    “许君延,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诺,我什么都不需要!
    如果可能的话,我只需要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永远也别再来骚扰我。”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纠结不堪,不如当机立断,我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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