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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发愣，她已经这么大了，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母亲这个身份，对于他们亲娘来说算什么，原来她对于苏姿来说，真的什么也不是。
杨苏儿拍拍她的头：“长姐如母，姐姐疼你就够了。”
杨小花红着眼睛点头：“嗯。”
——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个月，终于到了秋闱的日子。
傅允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就十分平静，杨苏儿也见惯了他的平静，等他一进门便笑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快进来。”
寻常的仿佛他只是外出了一趟而已。
“爹和小花呢？”傅允问道。
“一会儿就出来了。”杨苏儿笑了笑：“这么些日子，我看爹似乎也想明白了许多。”
想不明白又如何？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必须想明白。
傅允笑着点了点头：“嗯。”
“等过些日子放榜了，咱就回明安镇，”傅允道。
杨苏儿有些诧异的道：“你回的去吗？”
“你不喜欢在这呆，我自然也不会在这呆。”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的排名依然不会太惊艳，最多一个寻寻常常吊尾进士，成一个贫瘠之地的小县令，而明安镇便是他最好的归宿。
傅允却是笑而不语。
杨苏儿隐隐猜到了什么，蹙眉道：“傅允，我不喜欢你为我放弃任何事。”
傅允轻轻摇头：“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放弃了，所以我从未为了你放弃任何事，我只是为了你，去尝试了很多事。”
比如选择重新活一次，比如参与科考。
太多太多事，他只是为了她而选择去尝试而已。
至于权利富贵，对于他来说早已经是过眼云烟，当他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天起，他的世界里便只有她。
——
一个月后，整个京城都躁动了起来，秋闱榜单随之揭晓。
进士及第二百三十一名，意料之中。
前一百名才有殿试的机会，傅允就不需要在京城久留了，先早早的收拾行李打算回家，等着上面给他安排的芝麻小官通知。
这次杨苏儿看到这榜单，倒是没有开心，反而有些闷闷的，她现在才知道，傅允一直都藏着锋芒，压着自己的名次，因为他是“见不得光”的人。
她只是觉得心疼他，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承受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是要继续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这般隐忍，这般让人心疼。
傅允看着她这般闷闷不乐的，心里也是无奈，不论怎么说，她也还是觉得委屈了他了。
可不论心里怎么想，都要回去了，明日一早，就要出发。
晚上杨苏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傅允哄着：“明日就要上路，若是不休息好，明儿在路上可就不舒服了。”
杨苏儿瞪他：“我现在也不舒服。”
傅允轻拍着她的背，轻笑着道：“是么？为什么我很舒服？”
杨苏儿正要说话，傅允脸色却突然一变，压低了声音道：“外面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