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撇撇嘴,“我要去看看我的眼睛。”
    都四天没见自己了呜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怎样。
    她都四天没洗个痛快脸了。
    刚刚只顾着生气,现在得好好看看自己到底伤得怎样,还能不能见人……
    想到这里,童瞳缩缩脖子,飞也似地向自己房间跑去。
    房间还是一团粉红,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动,风儿微微吹动着窗帘,还是那么熟悉。
    除了床头柜上多了个玻璃花瓶,里面正插着馥郁的栀子花。
    抱起栀子花闻了闻,童瞳眸子瞥了瞥隔壁,绽开个浅浅的笑容,这才向更衣室跑去。
    更衣室的落地镜里,一个穿着浅紫长裙的妙龄女子,正抿唇而笑。
    “没什么嘛!”
    童瞳自言自语,在镜子前转了转。
    除了小腿上有个快结疤了的小伤痕,别的地方都是粉嫩粉嫩的肌肤。
    想了想,童瞳凑到镜子前三十厘米处,仔细打量着眼睛。
    眼皮和鼻梁上确实各有个小小的划痕,疤已经差不多了,她一伸手,结的疤便自然脱落,皮肤恢复原来的天然粉嫩。
    “这会伤到眼睛吗?”
    童瞳喃喃着,皱眉瞪着,“怎么可能嘛!”
    她正质疑着,眸子一瞥,顿时转过身去:“你又偷看!”
    懒洋洋地双手环胸,曲一鸿似笑非笑地凝着面前生机勃勃的小脸:“你不相信?”
    疑惑地瞅瞅镜中的自己,再瞅瞅曲一鸿,童瞳绷起小脸:“要是你骗我,你就死定了。”
    呜呜她心里越来越慌是肿么回事?
    “呃?”
    曲一鸿似笑非笑,“我怎么个死法?精尽人亡地倒在我童助理身边,一命呜呼?”
    “……”
    童瞳倏地瞪大眸子,嗷嗷着扑过去了,“我现在就让你翘辫子呜呜。”
    不要脸啊不要脸,曲一鸿你肿么越来越不要脸。
    你这么不要脸,带坏你儿子肿么办?
    童瞳扑上去的动作,终结在曲一鸿心口三寸前。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间,夹着张白纸。
    “什么?”
    她半信半疑地拿过来,就着灯光看。
    那是太煌医院的诊断书。
    字迹是医学界惯有的龙飞凤舞,童瞳辨认得很辛苦。
    她一字一字地念着:“头部重击,伤及大脑XX神经,建议观察一周……”
    念到一半,她的眼睛从纸上面露出来,瞅谁曲一鸿。
    她皱皱眉,小郁闷:“这么说来,我真得谢谢你?”
    她闷闷地放下诊断书:“说吧,你要什么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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