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否能排解一二?”
    这位最信赖的长者站在他身边,凤衍反而觉得自己难以吐言。
    只得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翌都可知道那天在船上削断钟则手筋那个人?”
    “斩断你丝弦那人?”
    翌都更一针见血,凤衍点头。
    “一桩陈年旧事罢了。”
    翌都含笑答,他脸上本就皱纹横布气度含蓄和华,没有半分来自长者的锐气。
    倒是更像乡野间居草庐种桑麻的普通老人。
    “我虽没见到他,倒也知道几分他的渊源。”
    凤衍心里发出雨珠落地的一声轻响:“那……”
    那人果真是钟则所说的叛徒,昔日的同门,如今所对的强敌?
    “曾经的上荒,一共出了两个叛徒。”
    翌都灼灼的望着他:“还有一个你可知道?”
    天际传来滚滚雷声闷响,看样子将有暴雨倾盆。
    他几乎完全被翌都的言论震惊,一个叛徒的消息已经足够让他咋舌。
    原来昔日的上荒,森严的皇座之基,竟然相继出过两个叛徒?
    让他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话。
    雨点重重落地,将一切都洗刷殆尽。
    连带着翌都的话,一起没入江中,激起朵朵浪花。
    “安都此去王都,离不开那个缘故。
    倘若他确认了此事,上荒的剑下,不过再多两个亡魂。”
    暴雨骤然而至,凤衍回到船里。
    他颤抖着点上蜡烛,烛火跃然,点亮室中一隅。
    昏黄颜色铺满所及之处,却不能使他平静半分。
    翌都说出的那番话历历在耳,每一个字都如刀片,迟钝慢吞吞的割开心房,灌进冰冷的风。
    上荒的长老为传授技艺培养合格继承者,每一代都要挑选杰出的修罗收其为徒,加之以更深更精的培养。
    诸如左右扈都培养钟则,也是因其剑法得道。
    钟则便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扈都。
    凤衍由翌都培养教习,名义上也算是翌都的徒弟。
    只是不会继承长老之位而已。
    “你就不奇怪,为何安都谋略惊人武艺超群,这么多年却没有见到他的徒弟?”
    凤衍的身体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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