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前,是一百万。
    五年之后,他的身价上涨到二百万?
    寒气跟要将空气冻住似的,慕寒卿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恨怒,一脚踹开房门。
    里头的两个女人,齐齐望向他。
    池音脸白了一瞬。
    她刚才说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下意识的,池音想解释,“寒卿,不是……”
    解释了两句,又停住。
    解释,有什么用?
    “说啊!”
    慕寒卿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力道极重,他一步一步走来,走的越近,池音后背的冷汗就越多。
    五年前的那一幕跟现在如此相似。
    他心爱的女人,和他母亲讨价还价,商量着多少钱把他卖了。
    慕寒卿像一头徘徊在狂躁边缘的狼。
    眼底的嗜血和杀意,几乎要将池音吞噬。
    “你都忘了吗池音?什么时候你眼里只看到钱看不到我曾经爱过你!”
    “那次你半夜发烧,我给你买药,我被出租车撞伤昏迷,在河边昏了一天一夜才醒来,全身上下都湿了,只有你的药,我放在这里——”
    他拳头撞了撞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连包装袋都还是干的!
    被我紧紧护着!”
    “我们一块去山上露营,碰上滑坡,我为了救你——”
    嗤啦——
    他扯开自己的袖子,小臂上露出一条狰狞的疤。
    有两个手掌那么长,紫褐色的,有歪歪扭扭缝线的痕迹。
    看到那道疤。
    池音眼底的泪,再也憋不住,跟雨一样落。
    那道疤,那个雨夜,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一点一点的,温暖她冰凉的生活。
    她记得。
    她当然记得。
    都怪她贪玩,雨季要去山顶露营,明知道不安全,慕寒卿为了让她开心,陪着她……遇上滑坡,他为了护她,手臂被石头的棱角割破。
    那么长的一道疤,都见了骨头。
    血流不止,跟要耗光慕寒卿的血似的。
    她急死了,想着自己身上带有医疗包,自告奋勇的要给他止血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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